只是才走没几步，她便感觉一阵气血翻涌，喉间有腥味。

“咳……”

楚云瑶拿着帕子掩嘴而咳，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视线再次模糊不清。

药……

她紧咬下唇，慌乱地在袖中摸索，想寻到药袋。

好不容易摸到，却因手抖无力，袋中的漆黑药丸尽数洒落。

“你病了？”

墨凌渊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。

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药丸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
“滋补身子的罢了。”楚云瑶从他手中接过药丸，忍着疼痛镇静将药放回袋子里。

墨凌渊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，才转身离开。

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
听着他随风消散的声音，楚云瑶含泪将药丸塞进嘴中。

嘴里的腥味伴随着药丸的苦涩，让她胃里一阵阵灼烧。

前几日大夫说过的话，再次回响在她耳畔。

“头疾已无力回天，告知家人吧。”

楚云瑶躺在床榻上，煎熬地等待脑中的痛意消散。

墨凌渊回府不过一个时辰便又走了。

他说去处理公务，但实则作甚，楚云瑶心如明镜。

守岁过后便是庆新岁，出嫁女子都要回娘家拜年。

以往每年，墨凌渊都会陪同楚云瑶一起回楚府。

今年却只有她孤身一人。

楚云瑶换了身衣裳，画了个掩盖病态的妆容，乘坐马车回去。

算算日子，她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去看望母亲了。

楚府。

“瑶儿回来了。”楚母看见楚云瑶，神色愉悦。

看着楚云瑶身后空荡荡的府门，楚母又问道：“墨凌渊怎么没和你一起？”

楚云瑶强撑着一抹笑意，故作淡然道：“娘，我跟他要和离了。”

母亲神色一僵，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。

她看着楚云瑶，沉默许久之后沉沉叹息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