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未央有些迟疑的说："你今天提了好几回苏老板了。"

肖冉点了支烟，没有做声。过了一会儿，开口问："祁家肯定会去找背后有没有扇风电火落井下石的。"

季未央说："我不太清楚。"

这句话却让肖冉看了她一眼，道："祁川没跟你说过？"

季未央摇了摇头。

"他连这些都没有跟你说过啊。"肖冉的话显得有那么些意味深长。

季未央因为他的语气不太舒服，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
她也没有想到，这一回的事情会谈的这么轻松，回到酒店之后，就跟祁川打了个视频。

祁川坐在沙发上跟她聊天，背后却传来了响动，季未央别有深意的说："别是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吧？"

当然。这也就是一句玩笑话，不过祁川还是带着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："是刚刚沐浴露掉地上了。"

季未央本来也就是开个玩笑，并没有在意。祁川也往回走，她刚好要开口说话，却无意中看见，他放在茶几上的药盒。

她的笑意就淡了下来。

季未央替祁川拿过这药，当然知道他的药是干什么用的。

她在家里的时候，从来就没有见过他拿这药出来过。

季未央有种不好的猜想。也许祁川，在隐瞒着她什么。

这种猜想让她整个人情绪低落，心在一瞬间就被事情给堵满了。但她还是耐心的问祁川说："你最近是不是犯过病？"

祁川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"还没有，就是有的时候。心情会大起大落。"

"因为你在吃着药，对吗？"季未央语气有些复杂的说，"你用药物控制着。"

祁川叹着气道："岁岁。我真的还好，就是需要慢慢想想，你别出差还为我担心。我不是好好在这里么？你忙你自己的事情，我心里有数。"

季未央却还是不太放心："那你吃药为什么不告诉我？"

祁川想了想，说："也没有刻意隐瞒你。就是也没有特地跟你说。"

季未央咬了咬唇，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
她和肖冉的合同虽然谈完了，但是要顺便回访客户，所以还在这边多留了两天。

季未央也没有想到，就这短短两天，还真出了事。刚回到a市下飞机，谢希打电话跟她说，祁川在医院跟同事起了一点小争执。

所以季未央是直接去了医院，她感觉祁川这是隐隐约约有发病的倾向。

祁川被叫去谈话了，她就没有直接去找祁川，而是去找了他的同事。

同事显然还很恼火，跟季未央说话时哪怕在克制了，语气也有些不太好，说："我就是问他什么时候重新做手术。他一个外科医生，还诸多荣誉在身，都两个月了没点动静，总不能一直不上手术台吧？"

祁川同事，全然没有注意到季未央的脸色，自顾自继续说："你说休息，也该有个期限，我不过随意问了两句，谁知道他就不高兴了。"

季未央也不知道，自己怎么听了这么几句简简单单的话，就起了一身冷汗。她喃喃道："原来两个月都没有做过手术吗？"

这两个月。他正常上下班，正常工作，正常跟她交流。她以为，她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，只是有些阴影而已，需要时间缓冲，却没有想到，他原来并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