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一旁陆宴臣似是也被这药瓶晃荡的声音吵醒。
他掀开眼皮仅扫了一眼苏烟,淡淡开口:“分错了。”
专心分药的苏烟动作僵住了,她刚转过去。
接着就看见陆宴臣卷起袖管后,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替她从药丸当中划开几下。
而后,他又将已经分好的另一半边放在了自己面前。
“这是心脏病的药,半小时后我叫你。”
苏烟愣怔了半响,才回过神来:“……谢谢。”
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,陆宴臣还没忘记自己的吃药习惯。
她拿起那小把药丸干咽下去,哪怕很快喝了水,那苦味儿还是从喉间瞬间蔓延开来。
苏烟无意识蹙着眉头,陆宴臣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塞在了她手里。
苏烟摇了摇头,将手中的糖果放了下来。
“不用了,我现在已经不怕苦了。”
毕竟留学以后,已经不会有人在她吃药的时候递糖过来了。
“是吗?”陆宴臣神情有些恍然,视线盯她看了会儿,没话再说。
四周的声音一旦安静下来。
陆宴臣就不自觉想起了以前的事情,一肚子问题想问。
他这会儿没了睡意,侧眸去看苏烟。
“烟烟,你想要聊聊吗?”
而身边的苏烟吃完药之后就容易犯困,她神情困倦的微合着眼。
陆宴臣又要了一条毛毯帮苏烟小心盖上。
距离一拉近,白皙的皮肤,明艳的红唇都无比诱人。
连身上的味道都仿佛带了勾子,在蛊惑他靠近。
鬼使神差的,他缓缓低下头……
深夜的凌晨一点。
飞机成功抵达了迪拜。
苏烟在门口看见了苏家的接送车。
随后,她回头看向走来的陆宴臣,小声开口:“敬怀哥,我先走了。”
这次陆宴臣没有强求,只是眯着眼看她,声音压的很低: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
一直在紧绷着神经的苏烟轻轻的放松了口气。
她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。
看着车尾灯缓缓淹没在车流中,陆宴臣脸色阴沉了下来。
回想着机场上那暧昧的距离,他心头莫名烦躁。
……
车辆抵达酒店。
苏烟跟着助理一路来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,终于看见了苏母和苏父。
和苏母大概有一年多没见了。
自从她留学后苏母和苏父专门忙碌事业,很少去米兰和她见面。